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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我的翠翠，我的夢里天堂
由四川過湖南去，靠東有一條官路。這官路將近湘西邊境，到了一個地方名為“茶峒”的小山城時候，有一小溪，溪邊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戶單獨的人家。這人家只一個老人，一個女孩，一只黃狗。小溪繞山流下去，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遠近有了小小的差異。小溪寬約廿丈，河床為大片石頭作成。 很多人喜歡鳳凰緣由沈先生筆下的邊城，看他清淡的筆墨下點出的那個小小古城的韻味，品味出了那山清水秀的一抹綠意，更是活脫脫地看見了那些生活在社會底層梗直樸實的人們，還有那一幕無奈的辛酸故事。于是，背包客到了這里無外乎是想尋覓那點山頭，這點樹，那一片樹梢，還有那位在風日里長養著皮膚變得黑黑的，觸目為青山綠水，一對眸子清明如水晶的翠翠。但如今的茶峒已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片白紙上描繪的寧靜湘西小鎮，當穿過虹橋，第一眼看到的古鎮時，涌上心頭的只是失望，和初到麗江看到的情景后油然而生的感覺一樣。但也有所不同，同屬世界歷史文化遺產的她們需要我們放慢腳步細細品位，去尋找去發現她們的婀娜與嫵媚。 經胡楊薦我們住城墻旁陳斗南古宅院邊小巷子里的燕子屋，大伙親切的稱老板娘叫田（甜）姐，常住青山綠水間就能輕松擁有出一副動聽的好嗓子——天上嘛白云吶水里飛~~哥妹嘛相交吶不用媒~~哥有情吶那妹有意~~唱支山歌吶帶妹回~~呦呵衛~~~~。在苗家人特有的山歌形式招待客人后我們在田姐家享用到了很地道的湘西晚餐和自釀秘制米酒，那可是很純很高足以醉倒漢子的好酒，在田姐先生鄭哥超乎熱情的進酒下我當然酒性大起！幾口小抿之后直接三杯下肚，呵呵不碰菜光拼酒的下場就是面灶耳熱，天旋地轉�？蓜e忘了鳳凰的宣傳招牌詞是這樣寫的“為了你，這座小城已經等候千年”，這等熱情的爆發力啊......那天我完成了新年第一醉。 白天閑逛，出燕子屋吳家弄，走在被歲月腳步打磨得锃亮光滑的石板路上，看頭擱著各色苗銀首飾后背小竹婁排排坐著的土家婆婆一針一線地刺繡，想象五十年前她們的媽媽也在這里一針一線耐心的教�？纯油莅囫g的陳年老墻和自然渲染成黛黑色木檐，想象昔日邊城故事體驗歷史滄桑。還有看古宅看故居看北門碼頭看裸露在城墻邊上的壘壘礁石再看迎面走來的老人女孩，想象他們就是沈先生筆墨下的船碼頭，老船夫，翠翠，黃狗，大佬，二佬，順順們。風經小巷拂面邇來，約莫一小時的轉圈后，探頭而出，走跳石過沱江，站在王湘冀的烈士邊看對面排排令人稱道的三層吊角樓，曲折龜裂的外墻木板，根根插入江邊的圓木，涂了漆似的油黑烏亮，凹凹凸凸，半依半懸，錯落有秩。這就是茶峒古城。再透過江水看大石頭河床上左右搖擺漂浮著的的水草，再看清澈見底、潺潺流過的江水，輕舟過處，鱗波輕輕淺淺。沱江——顯然它是鳳凰的靈魂，鳳凰的母親河。有人曾說“鳳凰是座醉美的古城，也是一位婀娜典雅的美女，沱江則是她佩帶的一條翠綠長錦絲腰帶，一段輕系于腰間，一段蜿蜒垂地”。 如果說白天的古鎮讓人尋覓晚上的它則處于持續的興奮，每個橋洞下——流浪歌手點起幾株蠟燭席地而坐，自彈自唱自賞自鼓掌。江邊——扛長槍攜短炮的大炮友，男孩拉著女孩，老人牽著孩子，留影，散步，閑談，說笑，還有放許愿燈，很多很多的許愿燈，當這些紛紛被點亮帶著人們愿望的許愿船緩緩劃入沱江時，它們點燃了鳳凰就象天上的繁星照亮了銀河。我們五頭驢也一頭扎進沿江的阿羅哈酒吧，在時閃時爍的橙綠彩光下，在彌漫著群歡喧囂的氣氛中傾聽吉他歌手訴說著他們的段段茶峒往事。而隔壁桌“浦東戶外”一滄桑男的首夸張澎湃無伴奏獨唱藏歌使我們迅速找到了亢奮點，二女驢拉我上臺唱死了都要愛，其實不上去并非不想唱，而是擔心我唱了還想不停唱。20瓶漓泉后，得得，對坐這位穿著VOC猴短袖的小媽媽竟然跳的象剛畢業初入舞廳的小女生而右邊的隨心，扭動時更象小區中央音樂伴奏下跳的那種老年健身操！不管如何此刻我們都在充分釋放自己，酒后添私情的我也回憶起這點過去，遐想著未來那點將來。 做三天的鳳凰人后，同伴都要回上海，我慶幸還能夠多留下一天，就那么多一天就可以再多看上她一眼。午后我走進緊挨跳石的水木酒吧、二樓。此時一個人一本《邊城》一個安靜的地方一臺相機一瓶水一張桌子一心向往之，在這里讀書好啊在這里讀書靈啊在這里品書的感覺簡直就是妙不可言。不知過了多久久違的湘西夕陽余輝灑在鱗鱗江水上面，看著眼下跳石上來往的人們看著水邊棒捶衣褲的土家人，看著盛裝下的這位美麗湘西少女，兩個字，感動。我拿起相機把色溫調至7000記錄下這一片童話般色彩斑斕的世界。六時許彩燈點亮，紅綠黃藍的燈帶清晰地勾勒出鳳凰的輪廓，輪廓燦爛如夢，這夢幻般的燈影同時投射在水面，水無法平靜，蕩漾出漣漪，那漣漪反射著燈光，一閃一閃。我毫不猶豫拿出電話撥通了于小姐，陳小姐的手機號告訴她們我看到的一切，她們是我的柬埔寨行的好搭檔，生活里的好朋友，我還毫不吝嗇的說我想她們，還有很多好朋友我都用短信送去了那一刻的祝福。若干年后我不一定說的出昨天或者前天的傍晚在想什么，但絕對可以清楚的告訴你2009年2月5號的傍晚時分我的體會感受。 我認為在一個地方心里的印象總隨著個人感情變化而波動，我贊美這個地方其實是在傾訴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天堂，也許在別人的眼里俗落不堪。只要用心，不管哪里都可以是天堂。于是，我把鳳凰當作了自己的天堂! “到了冬天，那個圮坍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那個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夢里為歌聲把靈魂輕輕浮起的年輕人還不曾回到茶峒來。 這個人也許永遠不回來了，也許“明天”回來！” 也許今夜我從夢里回到鳳凰來。
編輯：理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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